第30章 怜惜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_囚金枝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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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怜惜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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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,直到扔了刀削掉了他的半只耳朵,看到他惨叫不停,鲜血直流,被院子里人死死拉住才让他逃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转回来,又一反从前的娴静,将花厅里的桌子椅子瓶子……目光所及之处,一个一个,全砸的粉碎。砸到那位躲在里间的老祖母嘴角抽搐犯了病,昏厥过去才终于停手,最整个人失魂落魄,抱着躲在门的她失痛哭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彻底撕破脸皮之,她母亲的日子便愈发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祖母成日里咒骂不停,那位知州又怀恨在心,无奈之下,京城实在待不下去,母亲便打算带着她扶灵南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动的前一日,太子的信函来了,一切才忽然发生了转机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一说到这里,柔嘉默默拢领口,心绪有些复杂的住了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认真算起来,他那时真的算是她的贵人吧,是她在淤泥里望不即的人,只是来阴差阳错进了宫那些恩恩怨怨早已解释不清。最他又亲手毁了他在她心中的一切美,把他们变成了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听着她的音越来越低,说到他即将出现之时,突然戛然而止,低下了头去,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发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受控制的去想,如果时她母亲没进宫,她也没成为他的皇妹,一切会不会不一样?

        但这念头只闪过一瞬,瞬间又被理智打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向是个极冷静的人,从不会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分心,停顿了片刻,他只是有些讽刺地问了一句:“以你母亲的手段,来进了宫那个姓陶的是不是被整的很惨?”

        柔嘉知道他厌恶她们母女,说出来也不指望能让他同情,亦不想为初的进宫辩解,只是如实地摇了摇头:“母亲一进宫他就逃了,消失的干干净净,一直也没有找到,来便慢慢搁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消失了?

        皇帝想起她总是害怕的样子,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收了回来,心口有些发闷,又像有些说不出的怒火,沉默了片刻么也没说,只是闭着眼靠了窗小憩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厢内忽然安静了下来,两个人各怀心思,一时间车厢里只剩下车轱辘在转动时均匀又细微的响动的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大长公主酗酒,方才在宴席陪她饮了三杯,这会儿酒气慢慢涌了上来,柔嘉不禁有些心思敏感,又有些昏沉,默默地将被他扯下去的披帛又拉了上去,抱着膝坐在他下首的长长的『毛』毯上,一时间忽觉得有些孤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些想念母亲了,即便所有人说她是个祸水,是个妖妃,但母亲待她是极的,初进了宫怕她在秦家受到苛待,执意要把她一起带进宫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母亲的骨灰还未下葬,一直是压在她心口地一块大石,皇兄大概是恨极了她的母亲的,她想向他求情,一瞥见他那冷峻的睡颜,踌躇了许久还是没能的了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犹豫间,车辙一碰,不小心磕到了一个石块,车厢晃了一下,柔嘉形一个不稳,直直地撞上了他的坚硬的膝盖,鼻子一酸,眼泪瞬间便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闭着目小憩,小腿忽然被柔软的手臂抱住,他立即醒了过来,一睁眼便是她捂着鼻子流泪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他虽仍是沉着脸地模样,音却格轻缓,一伸手将她的下颌抬起来,“让朕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柔嘉不愿叫他看见这么狼狈的模样,只是扭过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夜『色』已经黑了下来,车厢里有些昏暗,皇帝在她的脸上『摸』了一把,触到了一手的湿意,不由得微了眉:“过来,让朕看看有没有出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柔嘉鼻尖酸酸胀胀的,被他这么一说,也有些害怕,便也不再挣扎,顺从地让他抬起了头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帘微微晃动,婆娑的月光下入眼是一张极为秀气的脸,虽没有出血,但长睫微微湿着,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泪痕,看着格怜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想到方才的事,皇帝有些心软,一伸手将人抱坐在了怀里,似是有些笑:“没出血,出来一趟落了一的伤,你真有本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,柔嘉忍不住轻反驳了一句:“还不是拜你所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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